简介:
未知的总是会显得格外恐怖让人心中不免惴惴不安这和胆量没什么关系一个胆子再大的人如果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螃蟹咋一下看见这个满身是腿还长壳的怪东西他敢吃吗面對徐鳳年這種幾近獨立武道鰲頭的武評大宗師哪怕此時身負重傷不管如今身具西蜀氣運的陳芝豹如何倨傲狷介仍然都不會有絲毫小覷之心第一次入宮覲見的徐驍當時還是雜號將軍渾身上下都是一種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銳氣翰林院擔任多年黃門郎的張巨鹿當他走在退朝隊伍里哪怕他當時品秩很低你一樣會從他身上看到那股舉世混濁我獨清的傲氣最重要的是漕糧入京和突然改道進入西北牽涉國運大業的漕糧一事雖然早已從戶部獨立出去可名義上負責天下賦稅的戶部怎麼可能當真一點都不沾邊準確說來整座戶部明面上的手腳很乾凈但是許多位高權重的戶部官員未必兩袖清風百萬石漕糧偏離熟悉的官場軌跡進行運轉必然導致無數既得利益的流失一旦天下漕運從入京城入兩遼變成一分為三地加上一個北涼成為定例后那就意味著每年百萬石的漕運分紅就打了水漂漕運大員身後那一大幫太安城功勛家族其中就有燕國公高適之淮陽侯宋道寧這兩位當初離陽老皇帝分封功臣按照元本溪的方案大致是「文臣給權武將給錢」在廟堂上揚文抑武常山郡王趙陽也在此列而像高適之宋道寧在內一大幫府邸就得以染指黃金滾滾來的漕運一事只不過高宋之流吃相比較好份額也不大這些年也有意無意叮囑府上涉及漕運事務的話事人低調行事這兩位公侯的逐步退出也導致其他許多家族的氣焰高漲用貪得無厭來形容也不為過當初張巨鹿整頓漕運和胥吏兩事為何步履維艱就在於這兩件事幾乎把離陽官場高低兩處都給得罪了雖未強烈反彈卻也成效不大畢竟官場從無自在人誰不沾個親帶個故張巨鹿下獄后一座廟堂噤若寒蟬期間固然有碧眼兒死黨桓溫選擇袖手旁觀的因素固然有張巨鹿任由張廬分崩離析的緣故但何嘗不是那些倍感苦無天日的離陽文武私心使然」郁鸞刀眯起眼笑道「那我就直插南朝姑塞州腹地直奔那座西京廟堂」陳錫亮的視線剛到徐龍象已經回答道「龍象軍就跟黃宋濮主力大軍在流州邊境的正面戰場上見且戰且退在黃宋濮見到青蒼城的城牆之前一定會是在三到四場大戰之後的事情了阿古達木毫不猶豫地撥轉馬頭率領中軍向南方敵軍發起撞陣與此同時他下令後方那支兩千騎軍不計代價地纏住北方涼騎兵力稍遜一籌的阿古達木顯然是要用己方兩千騎的性命來拖延戰機以完整一體的六千董家私騎吃掉五千騎白羽衛一來這是失去先機的無奈之舉再者白羽輕騎的陣型有個先天缺點就是鋒線纖長而陣型薄弱經不起六千騎的蠻橫衝撞這樣的六千騎對上五千騎其優勢絕不是多出一千人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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